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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卓不群冷笑道：“你果然还是来了！”

    黑衣人不露声色：“我毕竟还是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一定要来的。”

    沉默，良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，对峙着，就连桌上的咖啡也仿佛冷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照片带来了？”卓不群最终打破沉默。

    “带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事情是否属实？”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。”

    干脆利落，一字一顿，没有半点迟疑。

    卓不群沉吟少顷，缓缓道：“你要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“二十万。”

    依然干脆利落，不带一丝犹豫。

    卓不群的脸色变了，道：“你知道，我这里从不买二十万的料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要二十万。”

    “可当真？”

    “当真！”

    卓不群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。

    他似乎非常年轻，但却坚定异常。

    周围还是那么寂静，死一样的寂静。

    咖啡已经渐渐凉了。

    卓不群搅动着咖啡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。

    他苦笑道：“你一定要卖二十万？”

    “一定！”

    沉默，死一样的沉默。

    许久，他抬眼望着黑衣人，咬牙道：“好，那我就出二十万！只是有一件事：你千万不要向外人提起这事！”

    他递过去一个箱子，同时接过黑衣人手中的一沓照片。

    照片是从怀里掏出来的，微微发烫，一如卓不群的内心；

    钱箱却是冰冷如铁，一如黑衣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片刻过后，黑衣人提起钱箱，转身向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这一场谈判，他感觉自己获胜了，胜得彻彻底底。

    黑衣人摘下墨镜，眼中掠过一丝得意。

    卓不群却从背后叫住了他：“你以为你真的胜过我了么？”

    黑衣人的身子微微一震，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“我做生意向来喜欢一口价，我已经以二十万的价格卖出了这个料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岂非已胜过了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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